[佐鸣]分割(全)
<应单主@22 要求,本文为西部牛仔世界观,预计文章8000字
<警长x赏金猎人
正文:
正值夜晚,位于小镇几公里外的一家小酒馆成了这片百里荒原唯一的光源。
循着幕色,一匹俊马停滞在酒馆门口,骑乘在马背上的男人身手矫健的从上翻下,脚尖轻轻落在干草地上,发出沙沙细响。
--深夜巡逻,已经成了宁智波佐助的日常,而这家老酒馆,是每日必巡的定点。
酒馆内总是鱼龙混杂,酒馆老板也向警局有所委托,宁智波佐助本来不想管,可耐不住想要寻找那个人的下落,便答应了下来。
毕竟是个人都知道,酒馆是情报交易最密集的场所,来这里的人少数是真的为了喝上几杯,更多是来这里收集或者贩卖情报,例如悬赏--对于赏金猎人来说是必不可少的,而对于警察来说,同样是必不可少的。
比起外面的凉嗖嗖的风,酒馆内的温度明显高了不少,酒味浓郁,还夹杂着刺鼻的烟草味儿…
--宁智波佐助推开酒馆大门的第一瞬,脑子就冒出了这一想法:若不是真的爱酒又或是有所需求的人,根本不会情愿踏入这儿。
他眉头微蹙,下意识用扇散了萦绕在鼻尖的酒气,酒馆内本就窃窃私语的嘈声顿时停止。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或猜忌,或不悦,总之个个不善。
在进酒馆前,佐助就将警徽摘下,放进囗袋里,就是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所有人的目光在他身上扫视了片刻,像是确认没有威胁后,立刻又做起了手头的事情。
"欢迎,要喝点什么?″
酒保是个身材壮硕的大叔,手臂上汗毛密而卷曲,站在吧台后擦着手里的玻璃杯,用没有任何情感的声音问道。
佐助环视一周,随之缓缓落坐在吧台前的高脚凳上:"威士戚。″
趁酒保大叔转身调酒的功夫,佐助用余光小心的打量起酒馆最隐蔽的几个桌位,注意到一个独自坐在角落里以背影示人的青年。
佐助双目微眯,在酒送到自己面前的同时迅速挪回了视线。
"…喂。”他低声叫住酒保,掏出了几枚酒钱外加一枚金币,从桌面推向酒保。
酒保眼里亮了亮,将酒钱放入抽屉后,将金币另小心放进了自己的上衣口袋里。
--酒保左看右看,随之压低身杆:"想知道什么?″
"最近有没有生面孔?″佐助补充:"年轻的。″
酒保大叔摸了摸生硬要胡茬,想了片刻,回应道:"确实有一个…喏,就那个。″
循着他的手指向,佐助果不其然再次看到了耶个青年的背影,不知道什么时候摘了那顶宽沿高顶毡帽,露出一头短寸,发色是少见的金发,很是亮眼。
青年撑着下巴看上去摇摇欲坠,似乎是喝多了,但仍没有其他动作。
"……″
佐助盯着那背影发愣,或许是那头金发太过熟悉,同记忆中那个吊车尾的几乎别无二致,所以有些乱了思绪。
--像这种荒凉的地方,几本上出去的人就再也不会回来,多半是迁移去南方定居…听说那里水草丰茂,治安不错,比这穷乡僻壤的不要好太多,愿意继续生活在西部乡镇的占少数,更何况年轻人,没有什么原因是不会渴望来到这里的。
佐助又问:"知道他叫什么吗。″
"不知道。没听人说过,而且他也是昨天才出现在酒馆的,说是外乡人,他好像很适应这里的生活…连续点了好几杯本地酒品。″
"是吗…?″
酒保的话佐助有些确信了自己的猜想,唇角不让人察觉的微微勾起,将杯沿递到下唇,抿了一小口酒。
[回来了。]
他将酒放回桌面,示意酒保帮忙看好酒,自己则起身,向着青年所在那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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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部地区土壤贫脊,拥有广阔的土地和与之相反稀攘的人群,多聚落在一起,形成乡镇,再不起眼的地方,有独属的治安管理机构。
--越是贫脊的地方,越是乱象横生,近年来荒原上出现了一群以抢劫偷盗为生的马匪群体,若是没有警局在,镇上的居民们只怕会民不聊生,日日不得安生日子。
但不是所有时候警察都能解决问题,有时人们会为了一己私欲,暗中悬赏自己面对的阻碍,即使是警察,也有可能在某天成为被悬赏对象--
自然也生出一批揭悬赏为生的人,靠赏金吃饭。
--与警察和马匪的结伴不同,他们更喜独行,自信且张扬,有着不逊于警察的身手,西且随身携带枪支,是对于警方而言比起马匪更加令人头疼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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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童年里,总是向往着有朝一日能成为受人尊敬的英雄角色,身穿标致性的服装,在万千少女心中留下潇洒帅气的背影。
"成为镇上的警长″同样是年少时的漩涡鸣人心中不灭的梦想。
这个热情洋溢的孩子向来藏不住心思,以至于他想当警长这件事,整个乡镇无人。
漩涡鸣人从记事起,自己就是一个人生活,孤零零的住在镇上最偏远的破木屋里,镇上的居民常常见他可怜,三两天给他送点干面包,家里富足点的还会赠他一些牛奶,唯一陪伴他的,是一匹名为"吉″的幼马。
与鸣人的外向吵闹不同,这匹小马异常安静,甚至是有些近人的傲娇属性,不新鲜的草不吃,吃起饭来却非要鸣人亲手喂不可。
镇上的孩子们喜欢模仿大人私下举办赛马的活动,鸣人总是最积极报名的那一个,默默参加的,还有和他一回生十回才能熟的男孩,宁智波佐助。
据说佐助是警长的儿子,他们家的房子也是镇上最大,最漂亮的,而且佐助本人生得清俊帅气,自然就成了镇上女孩子们追捧的对象,只可惜他性子冷,不见他和任何人结交。
在女孩子眼里,这就叫高冷,是佐助魅力的表现,可在鸣人看来,就是个死脑筋。
"真羡慕那家伙啊。″
看着自己有好感的女孩目光总是在追逐佐助的背影,鸣人的心里不是滋味。
这些年他不知道自己父母的去向,仿佛就是个孤儿,除了镇上一对无儿无女的老人是真心待他的,其他人的善意只不过是单纯的出于对乞丐的施舍。
镇上的孩子总爱一起起哄,笑骂他说没人要的孤儿,见他穿的破衣烂衫,骂完还故意像见瘟神一样跑开了。
--唯独佐助不一样。
他总是安安静静的一个人坐在树下看书,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喧嚣格格不入,偶尔几个孩子讨好的上前和他搭话,他也只是头也不抬的回应一两句。
整个镇上,只有佐助对他既没表现过任何恶意,也没有表现过任何善意, 明明身边有许多人,却从不接纳任何人,这让鸣人对他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
--鸣人决定先接近他试试,比如从佐助的喜好开始了解,他想知道佐助天天看的是什么书,说不定是之前在镇上老伯那里见过的美女杂志呢!
他先是趁佐助看书的时候上去打招呼,发现人家完全没有反应,于是凑近了些看,结果发现书页上全是秘密麻麻的文字,见佐助又没有排斥的样子。
为了看清书面上的文字,不知不觉间自己的一双眼就凑到了书前。
"…喂,你到底要干什么。″
少年的声音很好听,冷淡温润中带着些许稚气,语气听上去像是忍无可忍。
鸣人下意识侧头,没想嘴唇上擦过一片柔软,与和他同样侧头的佐助来了个近距离四目相对。
"哇啊啊啊啊啊!″
鸣人吓的跌坐在地上,满脸惊悚的看着愣在原地的佐助,手颤巍巍的指着他,仿佛对方是什么洪水猛兽。
"啧…″
佐助嫌弃着一张小俊脸拿衬衫袖口擦了擦嘴,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你干嘛转头啊!!″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
两个少年还不知,从这时起,他们就结下了奇妙的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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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出身还是性格,宁智波佐助和漩涡鸣人都是截然相反的两个存在,但他们从那时起,两人就每天面临着同一个烦恼。
不知那个意料之外的吻是不是老天爷给他俩牵了根线,自那之后,只要出门,两人就大概率会撞见。
鸣人只觉得见了鬼似的,居然连夜间起床到郊外尿尿的时间都把控的分秒不差。
对着同一快空地,两人面无表情的各撒各的尿,脑子里却不断浮现那天不小心接吻的画面,最该死的还会自动循环,整的氛围过于尴尬。
"嗨…″
"闭嘴。″佐助显然对讲话时侧头的行为产生了严重的心里阴影。
鸣人有些不爽的嘟囔:"干嘛这样啊,明明我也丢失了重要的初吻…″
"…闭嘴。″
一想到那个意外,佐助的脸都黑了。
"虽然搞不懂你为什么整天臭着张脸,但我们也算是认识了。″
穿上裤子,鸣人大大咧咧朝他伸出手,露出一嘴大白牙,眼睛笑成两个弯弯的月牙。
"……″佐助蹙眉,盯着鸣人伸出的那只手,脸色更黑了。
"怎么了?″鸣人不解。
"…脏死了。″
佐助后退半步,然后径直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留下鸣人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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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最终还是成为了朋友。
虽然不喜把友情挂在嘴边,但两人都心知肚明,一起在树下晒太阳,一起拿自制的简易弹弓打天上的鸟,看似对外面的事都漠不关心的佐助也会默默听鸣人讲自己烂熟于心的梦想。
佐助好强,这个性格被鸣人拿捏的死死的,只要用激将法,佐助十有八九会上钩,陪自己进行一些男孩子们都喜欢的比赛,比如骑马,比谁掷石子更准…
--佐助不得不承认,和鸣人呆在一起的时光说不上开心,但也发自内心的让他感到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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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深夜,鸣人一如往常的去郊外小解,迷迷糊糊间看到镇上的一家屋子冒着火光。
一开始,鸣人还在好奇着谁家这么晚还点灯,过了会儿,等到一阵阵寒风吹去了他的一部分睡意,才想到伸手揉揉眼皮,定睛向那边看了看--
一户人家,半开的窗户冒出缕缕青烟。
跳动的火光若隐若现,鸣人这才意识到这并非普通的灯光,而是房屋失火。
"糟了,那是…″
鸣人不禁想起那个灵动的粉发少女,咬咬牙,马不停啼的向着那屋子奔去。
此刻月色宁静,镇上的人都沉浸于梦乡,没人会发现危险的降临,情急之下,他用手狂拍着木门,试图用大动静将屋内的人唤醒。
久久无人回应,鸣人后退几步,侧身重重撞向门板,一下不开就又一下,不顾肩膀和手臂的疼痛,直到木门再也承受不住撞击,吱呀呀的自己打开。
他俯身冲进去,结果被扑面而来的浓烟呛得不得不折返。
"咳咳咳…″
镇上的几家屋内亮起了灯,几个还穿着睡衣的人从自家门后探出脑袋,大概是被鸣人过大的动静吵到,看上去还有些迷糊,直到看到春野樱家大开的门和肆意向外蔓延的浓烟,两双眼惊讶的睁的老大。
"失…失火了!!!″
其中一个发出一声叫喊,随之镇上的民众们陆陆续续的亮了灯从屋內急急忙忙赶出来。
"先救人!!″
一个勇猛的中年男人首当其冲,抱着一个装满水的铁桶撞开愣在门口的鸣人,大步跨进了屋内。
所有人心惊胆战的看着这一幕,几个手脚麻利的年轻人反应过来,也纷纷打水灭火。不过一会儿,那个中年人便抱着一个昏迷过去的女孩出来了。
"小樱!″
鸣人担忧的凑上前想要查看女孩的伤势,结果被中年人狠狠瞪了一眼,转身将女孩将给了几个居民并交代他们送去镇上的诊所。
虽然习惯了别人的冷眼,但鸣人的心里还是难抑制的委屈,甚至莫名生出了一丝不安。
他扭头看向聚在一起的居民们,猛然浑身一怔--
怨恨,猜忌,责备--
几乎所有人都将怒火和茅头指向了他,一致认为他就是导致这件事故发生的纵火犯。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看到小樱家着火了才…”
鸣人焦急的想解释清楚,结果被一个居民厉声打断。
"可是你为什么大半夜的鬼鬼祟祟在人家门口?!如果火不是你放的,又为什么不直接呼救还站在门口什么都不做?!!"
"真恶毒,果然是没娘教的。”
一个妇女跟着骂道,跟一旁的另一个女人对他指指点点,满心满眼全是厌恶。
"都说了不是我!!″
听到有人侮辱他的母亲,仿佛被触到逆鳞,顿时愤怒的像一只炸毛的野兽。这一反应被众人看在眼里,不免对他生了分忌惮,特别是刚才那位嚼舌根的妇女,白着张脸后退了几步。
鸣人环顾四周,听着曾经对自己还算和气的邻里们窃窃私语的对他进行猜忌和辱骂,甚至没有一个人要为他辩护的意思。
少年只感到一股莫大的无力感涌上心头,化为无穷无尽的苍白和悲哀,让他痛恨的咬了咬牙,转身径直向着自己的小木屋奔去。
--
匆匆赶来的佐助看着鸣人逃一般的背影下意识的想要喊住他,结果被几个妇女肥胖的身体挡住了视线。
"让开!″
佐助左右寻不到出路,只得动手扒开驻在、前面两座巨山,循着中间的一条缝硬生生挤了过去。
两个女人发出尖叫,不料伸手抓住了佐助的一支胳膊--毕竟做农活儿的女人,力气大的他怎么也挣脱不了。
"这不宁智波家的孩子吗?怎么这么冒失…″
女人打量着佐助的脸,露出了谄媚的笑。在这镇上,谁不想和宁智波家走的近呢?
"放开!″佐助烦躁的用脚蹬向女人,被女人惊吓松开手的同时他也因为惯性一屁股摔到了地上。
"真没礼貌!一定是跟那野小子学坏的。″
女人气呼呼的叫嚣着,尖锐的声线吵的佐助耳朵倍感不适。
--佐助很聪明,只凭看一眼现场,听着周围人的三言两语就知道发生了什么,脸色阴沉的看向那个女人。
"…蠢货。″他冷冷骂道。
"那个家伙根本做不到这种事吧。″
大概是被佐助目无尊卑的态度气到,女人憋红了一张脸不说话了。
=====
接下来的一晚,佐助彻夜未眠,一大早便独自来到了鸣人的破木屋前。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找鸣人,平时都是鸣人找他。
佐助也从没想过自己会有主动找人的这一天,心里总感觉有点别扭。
他先是走到门前,正准备敲门,却发现门根本没锁,隙着一条缝。
以为是鸣人粗心大意,所以没多在意,暗自无奈的感慨了一下人的粗神径,便伸手轻轻的把门推开,一脚踏在屋内老旧的木地板上。
--房间不出意料的很乱,和鸣人那家伙风风火火的性子很搭。
他嫌弃的踢开脚边的胜瓶子后便慢慢靠近床沿,盯着被子下的鼓起忍不住沉了一口气。
"……″
伸手,捻住被单的一角一把向上掀起。
--麻色的床单上除了两个破洞的枕头,再也不见人呼呼大睡的踪影。
漩涡鸣人摇晃着手里的酒杯,神情微醉,察觉到一个人已经坐在了他对面,他也只是抬了抬眼皮看了对方一眼。
以为是酒精的作用看到了记忆中的少年长大后的模样,觉得自己有些好笑,便没再多理会。
他不想知道佐助如果再见到自己会怎么想,总之自己一个人的话,就不会遭人厌了。
"不说点什么吗?″
佐助伸手拿过他的酒杯拨到一边,看到鸣人的视线仍紧追着酒,颓废的模样让他心如刀剜。
"嗯…?″
借着酒带来昏沉又飘然的感觉,鸣人皱起眉头,语气不悦,伸手想要将酒杯夺回,结果被那人一把握住了手腕。
--
酒后的鸣人浑身力量大不如平日,那只手轻而易举就被对方控制的完全不得动弹。
[是敌人吗?]
鸣人另一只手探向腰间,电光火石间掏出一把银色左轮指着那人的脑袋。
即使头脑不清醒,动作却依旧迅猛。
被敌视的佐助面色不变。
鸣人则眯起双眼,集中注意力打量着眼前的男人,心中的猜想愈发靠近真相。
"佐助…?″
鸣人闻声瞳孔骤然放大,看清眼前对方的面容顿感呼吸一窒。
"好久不见,鸣人。″
佐助静静看着他,冷峻帅气的脸庞在昏黄的烛灯照耀下,添了几分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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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明,于是佐助邀请青年去镇上逛一逛,被鸣人慌忙拒绝后也没有强求,而是提出带鸣人回他自己曾经住的那个木屋。
"回去看看也好…″
现在时间尚早,应该不会有人注意到他。
两人牵着马步行到了镇上,一路无言。
虽然看不到白天时才有的闹市景象,但鸣人仍看出了小镇这些年发生的变化。比如一个富裕的人家还引进了铁皮汽车停放在门口--那是他一直可望不可及的东西。
"哇喔!那个是…?!″
鸣人两眼几乎放光,压低帽沿凑上去左看看右看看,恨不得整个人贴上去。
"想坐坐看吗。″
看着那人和童年时一般欢脱的模样,佐助庆幸的叹了口气,走上前问道。
"想啊,可是这是别人的车吧?"
"是我的。”
鸣人瞬间石化了。
--居然在老友面前这么丢人,站在佐助车前像个乡巴佬跳来跳去就算了,还当着传助的面…
"这是你的车?!″
鸣人不可置信的颤着手指道:"那这栋洋搂是你家?″
"嗯。″佐助应道:"要进去坐坐吗。″
"不了不了,伯父伯母在的吧。″鸣人疯狂摆手。
"没有。我一个人住,家里没有别人。″
鸣人:"……″
当鸣人得知佐助已经是镇上的警长的时候,既羡慕的恨不得找面墙撞上去。
童年时他们俩曾经互相约定,长大后两人之中没成为警长的那一个要向对方允诺一个愿望。
--当时的鸣人满腔热血,并坚信自己只要有足够的实力,也能不靠任何关系成功当上警长,可惜自己离开这么多年,早就彻底丧失了追梦的机会。
但鸣人不后悔,自从成为赏金猎人后,他逐渐理解申张正义的方式并非一种,拿着赏金潇洒自如,弑恶人于枪下,周样能够得到自我价值,只不过这一身份绝对不能暴露给佐助。
"佐助,你有什么愿望吗?″
鸣人决定祝贺自己的老友。
"愿赌服输,说吧,只要是在我能力范围之内的我都不会拒绝。″
--这个赌约佐助一直都记得,再识见到鸣人的那一刻就在心中准备好了答案。
"留下来。″
佐助的神情格外认真,语气不容拒绝。
这个要求鸣人并不意外,却仍旧面露难色的无奈说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这里容不下我的。”
"关于曾经的那件事,完全没必要再抓着不放。″佐助将泡好的咖啡递到鸣人手里,随之坐到了鸣人对面的椅子上。
"--在好几年前,就已经有人为你澄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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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偷盗窃完财物后,险些被屋主发现,手忙脚乱之下,手里的烛台掉到了地上,翻窗逃离后,屋内便着了火…因为整个屋都是木制的,火势瞬间就将屋内点燃,若是没有鸣人及时发现,那么春野家丢的可不只是财物,还有几条活生生的人命。
那个替鸣人澄清的人,正是春野家的女儿春野樱。
得知鸣人失踪的消息,这个女孩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可内疚的心情也随之堆积,因为想找人倾诉,于是主动找到佐助说出了真相。
"鸣人那个家伙…虽然平日里毛手毛脚的,但绝对不是坏人。″
少女噙着泪水坐在佐助旁边,发泄着心中的后悔和感伤。
"如果我早些向大家证明,早些托警局派人找他的话…都怪我。″
当时的佐助对女孩的怯懦心生厌恶--如果不是这群欺软怕硬的人对鸣人展开无休止的攻击,鸣人或许就不会离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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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看了眼手腕上不菲的机械表道:"时间还早,镇上应该没什么人,现在就可以去你家。″
"啊?好。"
鸣人重新将帽子扣在头上,压低帽沿,将围巾上拉了些,跟着佐助出了门。
镇上的清晨很安静,路上只有了了几个人提着水桶到公共井里打水,匆匆忙忙的,没人注意到他们。
"佐助!!″
甜甜的女声突然从背后叫住他们,几乎是下意识的,鸣人跳到了佐助的背后,死死按着帽子遮挡自己脸。
这个莫名白举动让佐助觉得鸣人又变回了曾经那个冒失的少年,注视着身后的人的目光异样的平静和柔和。
女孩兴奋的朝佐助挥手打招呼,还是循着佐助的视线看到了试图躲藏的鸣人:"咦?那位是…″
"是鸣人吗?″
她这么说全凭自己的直觉,只是下意识觉得能这样站在佐助身边受到佐助注视的那个人,天底下就只有鸣人一个了。
春野樱的心情十分复杂,鸣人能回来她是高兴的,可是这也意味着她要放弃一件事了。
从幼时起,她就和镇上的大多数女孩一样,对帅气的佐助抱有好感,甚至幻想过成为佐助的新娘,当她逐渐发现佐助心里有着另一个人时,她也只是安慰自己,还有追求佐助的机会,直到她意识到那个人是鸣人。
--一个无法被替代的家伙。
知晓佐助对鸣人心意的那一天,她闷在被子里哭了很久很久,随后做出了一个对于自己而言最重要的决定,当作对自己这段漫长的爱恋做最后的告别--
若是鸣人回来,她就必须退出,放下曾经对佐助的所有执着。
因为,他们才是上天认定不可分割的存在。
自己只是一个路人罢了。
"好,好久不见,小樱…″
鸣人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探出脑袋牵强的朝人笑了笑,然后被情绪激动的春野樱冲上前一把抓住衣领大力摇晃。
"臭小子,你知道我和佐助有多担心你吗??!″
女孩凶巴巴的模样,却掩不眼角含着的泪水。
"一声不吭的就走,我连声谢谢都没说,替你澄清后大家连声道歉都来不及了。笨蛋!!″
"对不起…!对不起总行了吧,快松手!!″
鸣人被晃的脑装发晕,差点把肚子里隔夜的酒都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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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镇上最偏最破旧的小木屋,如今成了另一幅模样,似乎被人特地做了翻新,等待屋主人回来并再次使用,就连屋内的地板都换了新的,不过屋内的格局摆设仍没有变,依旧是一个靠窗木桌,角落里有一张床,房间中央添置了一个小桌和一把椅子,是原来所没有的。
"这是…"
鸣人震惊的看着屋内的变化,与记忆中的有些偏离。
"是镇上的居民们为了致歉为你做的补偿。"
小樱笑着跳到鸣人面前解释。
"欢迎回来,鸣人君。″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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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温馨向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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